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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容成“器”| 我和中国工业报的故事

来源:中国工业新闻网 发表时间:2025-09-15 14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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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晓萃

光阴流转,《中国工业报》迎来创刊45周年华诞。看到报社的征文启事时,我心中一时茫然——二十三载岁月在此度过,好像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儿好写……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蜕变,如何变成一种直观的体验讲述出来呢?下班路上一直琢磨,心里头最实在的感受倒是冒了出来:二十三年在这儿的日子,最该感恩的就是报社的那份包容。

初识报社,它还顶着《中国机电日报》的“威名”——那曾是行业报里排名第一的、响当当的招牌。待我真正踏入葡萄园1号的红砖老楼时,常春藤掩映间,《中国工业报》的新刊已如一面崭新的旗帜迎风而立。

犹记2002年初冬的面试,本来约好上午十点,我紧赶慢赶打车到葡萄园1号的老办公楼,还是迟到了。当时我也顾不上许多,一头就扎进时任总编辑杨青的办公室,喘着气说:“我是来面试的”。杨总抬头看看我,没半点不耐烦,反倒笑着指了指走廊尽头:“面试不在这儿,最里头那间会议室才是。”我又一阵风似地冲出去,总算见着了收拾东西马上要离开会议室的几位面试官。

一番提问交流之后,老师们留了作业:写篇稿子。那时我对机电行业和新闻稿件都一窍不通,网络也不发达,根本无从查找资料学习。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“凑”,写了篇像散文似的千字稿,存进软盘交上去,心想:肯定达不到标准。不料第三天人事部门就通知,让我去参加入职培训。后来我才知道,一起培训的十几个人里,就我没正经做过新闻,其他人都是熟手。

实习期我被分到新组建的《机械周刊》,主任是徐向阳。他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,就是写篇六千字的企业报道,一整版的量。我当时脑子都懵了:既不会采访,也不懂编辑,稿子该写成啥样完全没谱。我熬了一周总算写了出来,再次心情忐忑地把稿件交给徐主任,没想到他看完笑着说:“不错,把那个味道写出来了。”

更巧的是,那家企业后来还因为这篇稿子,跟报社成了合作伙伴。现在想起来,那会儿自己真是“瞎猫撞上死耗子”——全靠报社给了我试错的机会。

就这样,我算真正成了报社的一员。这二十三年,我感觉一路前行,没走啥弯路。报社从不拿条条框框捆着我,也不苛求我一下子做到最好。年轻人在这儿能放开思路,边学习边按自己的想法去试、去表达,哪怕错了也有人帮你扶正——这就是它最实在的包容。

回想2011年11月,为配合BICES工程机械展,我们周刊要加出三期特刊,每期24个版,工作量非常大。那会儿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,带着周刊十几个弟兄,再拉上出版部的四位美编,天天干到凌晨1点多。采访、编稿、校对、签审,一堆活儿堆着,紧锣密鼓,严丝合缝,可没人喊过累。

有时候为了版上一张图该怎么放,大家能吵得面红耳赤。但吵完就完,从没谁真生气,反倒越吵越热乎。桌上总堆着零食,累了就抓着吃,吃完了歇口气儿接着干。

记得那年雪下得早,赶第一期特刊时,外头飘起大雪,我们忙完手里的活儿,还跑到楼下空场地打雪仗。笑声与雪球齐飞,寒冷反而点燃了奔涌的热情。

当年并肩作战的伙伴,如今大半已散作满天星,那些与零食和热辩相伴的深夜,是年轻最真切的烙印,永远暖在记忆深处。

回望这二十三年,报社予我的最深馈赠,便是这份宽厚如大地般的包容。它允许你带着“毛边”生长,容得下探索中的笨拙,珍视真诚碰撞的火花。它不似如今业内的“卷”,恨不能将你捏成标准“零件”,倒像一位老工匠,见你这块木头有点歪,便道:“削削这儿,磨磨那儿,总能成器。”它无声托举每个人——从生涩到从容,从茫然到坚定。

四十五年光阴,足够让一棵小树长成栋梁,足够让一份报纸沉淀成行业里的老酒。而报社的这份包容,正是滋养我们生长的阳光雨露,是刻在报社基因里的温度。

值此四十五周年,愿这份包容如陈年佳酿,愈久愈香。愿后来者继续在这片土壤里,种下理想的种子,长出比我们更挺拔的姿态。愿《中国工业报》的未来,如我们报道过的大国重器一样——既扛得住时代的重量,又永远保持着向前滚动的生命力。

编辑:龚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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